​九州佐賀城跡探日本近代史:鍋島直政的雄藩之道-真正的中學為體、西學為用?

仲秋早上微雨綿綿,搭上かもめ轉ソニック到佐賀去。佐賀和長崎一樣在江戶年間已經洞悉非習蘭學不可,現存的醫學、造船、製炮歷史文物俱全。

到達佐賀站向職員查詢,找到了佐賀城本丸歷史館3號巴士上落處。這裡有多架巴士,其中6號可直達佐賀城跡,150日元10分鐘車程就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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佐賀城跡位於佐賀的市中心,早年戰亂期間歷經了多次火災造成大部分建築物毀損,後來只有鯱門及續櫓得以保存下來。佐賀城本丸歴史館是日本最大規模的木造復原建築物,將幕末時期的佐賀城本丸御殿的一部份忠實重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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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築物四周的天守台、城堀、被指定為國家重要文化財產的「鯱之門」等等歷史遺跡,令人有彷如置身歷史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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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百年前鍋島家居住的佐賀城其實一早已經在大火中蕩然無存。現在佐賀城只有鯱の門(しゃちのもん)是真古董。佐賀城前身還擔當過女子師範學校和小學校舍,對佐賀縣極有貢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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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建的佐賀城在考古學家、建築師和工程師努力下盡量根據舊相片和地基還原原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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佐賀城的單張製作極為精美細心,還送一本小書介紹佐賀歷史相關的重要詞語、名字。脫下鞋子踏上一塵不染的木地板和たたみ,好實在的觸感。當年城主的居所、大約就是這樣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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歴史館內展示幕末及維新時期的佐賀的面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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鍋島直正(なべしま・なおまさ)是江戸時代末期大名、肥前佐賀藩主。17歲那年繼承了藩主位置。對近乎破產的藩財政極之小心,推行藩政改革。他行事大胆、負債累累下起用優秀人材,使佐賀的改革成功推行。他節儉性格和經營手腕使他得到「そろばん大名(算盤大名)」的別稱。他持別欣賞中國北宋詩人范仲淹名句:「先天下之憂而憂、後天下之樂而樂」。

日語版就是:「天下に先んじて憂い、天下に遅れて楽しむ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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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風秋雨再愁煞人都不及及佐賀藩第10代藩主對國運的擔憂。在復原的鍋島家居室內,掛著17歲即位藩主的明君鍋島直政親筆寫下的書法:「先天下之憂而憂、後天下之樂而樂」,語出北宋名家范仲淹《岳陽樓記》。但見直政下筆鏗鏘有力,正如他在藩政改革上不遺餘力,且有洞悉人類歷史文明之遠見。

起用儒學家之餘學習及推廣船堅炮利,在三重津製凌風丸、建造炮台;對內解決民生困局,難怪直政史上留下美名。

再走一會,又看到直政親書「秉彝」(へいい)二字,謂其治國之道。《詩經‧大雅‧烝民》說:「民之秉彝, 好是懿德」 ,代表人要恪守「天道」,天賦之道要嚴格遵從之意。江戶時代日人漢學根基深厚,身為炎黃子孫面對古代日人也只能慨嘆今人習詩者稀,未及直政之學也!

用日語來解秉彝(へいい)的意思:

 

◎人の道を固く守る。天から与えられた正しい道を守る。

 

「秉」は「心にしっかり守る」という意味。

「彝」は「不変」「法則」「人の守るべき道」という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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歷史館內尚有長崎出島介紹,把歷史館的解說電影反覆重看,回想細顧受到外來思潮與武器軟硬衝擊的動盪不安日本舊社會,佐賀城藩主鍋島直政的「窮則變、變則通」還真救了國。

中國國學根底雄厚的鍋島直政,配合了西方竹旳船堅炮利,成功把佐賀從谷底扯到現人代世界,卻又保持儒家的傳統價值。這日本大名難道是真正成就了清代中國的夢想-中學為體、西學為用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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佐賀城只有一間小小紀念品店,郤有大量書藉,歷史書佔了整整三個大書櫃。

寧靜的書房,揉和著外面的雨聲,聲聲入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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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子的歷史學習漫畫一整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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佐賀城官方網頁:https://saga-museum.jp/sagajou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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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港中文大學歷史系學士、日本語言及教育碩士。東京留學、旅居日本47道都府縣並多次深入採訪日本各地。興趣為和服、水引、日本明治大正文學、持唎酒師資格。著有日本文化書籍《Kiri的東瀛文化觀察手帳》(2017)、獨遊旅行指南《日本一人旅》(2019)及香港日本戰前交流歷史研究《爐峰櫻語:戰前日本名人香港訪行錄》(2022)、《爐峰櫻語:戰前日本人物香港生活談》(2023)。除本網站及FACEBOOK專頁「おしゃれキリ教室」,亦透過日本語雜誌「HONG KONG LEI」推廣香港文化散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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